来一颗麻辣鸭头吗

取关随意

惹钦差(九辫儿)

        杨九郎坐在新买的太师椅上直喘气儿,“做土匪的跟剿匪的拜街坊,你说要命不要命!” “您买这宅子时,也没给邻里提要求啊,说要大的气派的,这宅子!多气派!整个北京城,除了皇帝老爷还有谁住的屋能比您气派呢!” “那你就把我搁钦差边儿上送死啊老柯!”土匪头子杨九郎脱下老北京布鞋就朝他二把手脑袋上扔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土匪头子和二把手是附近山上的地头蛇,近些年带头抢了几个地主,回去拢了拢老婆本合计送山上老小进城发展。派二当家下山盘个宅子,二当家的眼光那是相当好,一挑挑在皇帝老儿御赐的宅子——钦差府——的边上。偏偏听说这钦差还是个剿匪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杨九郎继续躺在太师椅上绝望,宅子买都买了地契也画押了,退不了银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得了爷,咱想办法遮过去呗,装个正经营生” “你用你头发丝儿想一想,正经人谁买得起这宅子!就不该装这个气派!” “嗐,咱这装都装了,一条路走到黑,装商人就行,咱倒卖洋货您看行吗” “这他娘的上哪儿搞洋货去” “抢呗,听说过两天有个坐船来的商队……” “行了行了!你别听说听说想想想往哪儿抢吧”

        硬抢肯定是不行,听说洋人有火枪,一枪崩了脑袋瓜子能开花,要是能顺把来也不错。那就偷,少量多目标,在单队商队被发现的几率小,但常在商队偷也怕马失前蹄。能偷一个是一个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杨九郎跟老柯一合计,当晚就动身,带着寨里一帮身手轻巧的兄弟摸了一队行至城郊夜宿的洋人。杨九郎嘱咐专挑杂乱难计数的货下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洋人商队毫无所觉,没想到民风淳朴的北京城外有如此心细的山匪;山匪也没想到,走几里地就能进城愣是要宿在城外——有这么心大的商队。


        第一回“进货”大获成功,杨府当晚叫了几桌好酒好菜,男女老少载歌载舞吃到三更。突然有人叩门,众人一惊,杨九郎领着老柯上前隔门相问“谁人叩门?” “隔壁张府问杨老爷安”杨九郎脑门儿上的冷汗顺着头发直往外钻,跟柯打眼神交流。

        杨:张府?哪家?咱附近没有张府,不会就那钦差吧!坏了,咱几天就给人一窝端了,这可是在城里,他要是抓咱们咱可没地儿逃!

        柯:要不你俩再交流交流?您在前头打掩护,我先带大伙儿从后门溜?

        杨:行!

        杨九郎重新鼓舞气势问门外小厮“何事叨扰?” “回老爷,我们家老爷觉浅,睡觉听不得声响,这会儿老爷要歇下了,派我来请问杨老爷可否歇了宴,赶明儿请您吃酒赔不是” 杨九郎一听,不是来抄他家的,顿时舒展了眉眼答话,“行行行,我家这便罢宴了,问您老爷安,您请回吧”

        待杨九郎回去说明了小厮来意,大家伙儿恢复一身轻松,做鸟兽散。


        次日清晨辞别老诰命啊,哦不,没有老诰命,辞别府中老小,兄弟们充当卖货郎上街摆摊,当家的仔细嘱咐众人有盘查就躲。

        洋货里有标记的像标记的不要扔,全部拿给小孩玩儿,拿来埋菜地里风吹日晒您再看,感谢大家为作假事业做出的一份贡献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在全府上下的共同努力下,倒卖洋货的运动开展的如火如荼,杨九郎也走上了土匪到奸商的转型之路。


        杨九郎团伙重复着打劫→分赃→销赃→打劫的靠谱流程,把人与腰包一点点养肥。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,邻居家递了请帖,说钦差大人邀杨老爷广德楼一叙。

        请帖一出,杨府上下如临大敌 大难临头 抱头鼠窜。“大当家,这钦差请的是鸿门宴,准没安好心呐!您多保重,我先带弟兄老小们连夜回山了”老柯悲恸的拍拍杨九郎肩膀,转身指挥大家收拾细软准备跑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,您凭什么呀!哦,这就把我推出去啦?就不能想法子拉个人来替我吗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爷您拿请帖看看清楚,写的是‘杨九郎,杨老爷’人家都知晓您名讳了说明已经知道您这么个人儿了,换个人?这不明摆着有猫腻嘛!”

        杨九郎:心如死灰.JPG

        府里老少感念大当家的牺牲,纷纷端着碗敬老爷薄酒一杯,场面一度嚎啕阵阵,鼻涕与眼泪齐飞。


        次日一早,杨府冷冷清清宛若凶宅,杨九郎出门给宅子上锁,钥匙一扔慷慨就义,待有缘人捡了替杨老爷接着享福。来到广德楼,喝盏茶的功夫楼底下传来一阵喧嚣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来人衣袂飘飘 身形单薄,腰间缀一白玉,端的一副清倌做派。杨九郎心中嘀咕哪位公子如此混不啬兔爷也带来酒楼玩儿,下一瞬这位“清倌”就坐了他对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杨老爷,失礼了,我来迟了!” “您是?” “我呀?就住你隔壁,免贵姓张名磊字云雷” “啊?哦!!久仰久仰!张大人您来的一点儿不晚,是草民早了”杨九郎心道好险,但凡刚才一个疑惑出声就是得罪人的事儿。


to be 啃贴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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